还有一次是在台北,她陪怡风,走一位世兄的场。航班偏偏晚点,她迟到了,三步并作两步跑进更衣室,套上预先准备好的Oscar de la Renta低胸小黑裙。她当时很庸俗,觉得太简单的设计让她没有满足感,于是硬在胸口处已经很薄的布料上,缀了一枚Tiffany海豚胸针。在场设计师倒是觉得她搭配得很棒,结果就在她得意地走下试衣台的那一瞬,那直筒裙子,被华丽丽地坠掉了,双腿一下子被裙子绊住,她整个人连滚带爬地摔了下去。她爬起来时,差不多是裸体的。
她悲愤交加地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,醒来时身边冷冷清清的,没有人。她下床去找人,就看见汤毅凡在书房里打电话,他对着电话那头,很缓慢地说着。愣了一会儿,她意识到他是在讲意大利语。可他会讲的意大利语很少,大概仅限于“Il pieno, per favore”(请加满油)或“Quant'è il budget?”(预算多少)这种。
那么现在,他在说什么?
她勉强从这位爷蹩脚的语音里分辨出了一句,Vorrei fissure un appuntamento(我们来安排一个约会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