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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5-11-16 11:5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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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两百章 姑爷见礼
明思颔首,“这种题不能用一般的想法来答,不过却很是有趣儿。我先说一个——”看了两人一眼,“布和纸,怕什么?”
纳兰笙和秋池对望一眼,纳兰笙想了想,“怕火!”
蓝彩和帽儿在身后“扑哧”笑开。
明思笑看帽儿一眼,抿唇道,“你还笑——你头一回说的是什么,可忘了?”
帽儿只嘻嘻笑。
纳兰笙挠了挠头,满头不解,“布和纸,不是都怕火么?”又看向秋池,“你也说说,怕什么?”
秋池望了望明思,心里直觉应该不是这般作答,却一时想不明,只道,“六**的答案应不是平常,我的答案想必也不对。”
明思颔首微笑,这秋池倒是极谨慎的人,遂一笑,“其实这答案也简单,不过是钻了些空子。若是抛开平常的想法,也是极容易的。这个问题的答案,乃是一句俗语,不过取其同音——布(不)怕一万,纸(只)怕万一。”
纳兰笙呆了呆,反应过来,嘿嘿一笑,只觉新奇,“不怕一万,只怕万一——这个倒有趣儿!”笑罢,起了兴致,“我明白了!六妹妹再说一个,我试试!”
明思笑了笑,“蝴蝶, 蚂蚁, 蜘蛛, 蜈蚣,他们一起上工,最后有一个未领到酬劳,是谁?”
纳兰笙蹙眉沉思。
秋池望了他一眼,唇边现出一抹笑意,“蜈蚣。”
纳兰笙一愣,“为何是蜈蚣?”
秋池轻声一笑,俊朗眉目间的英气也柔和了几分,“蜈蚣(无功)不受禄。”
纳兰笙顿时恍然,又有些不服气哼哼,心道,这家伙平素呆头鹅一个。怎一下子反应这般快,“你这家伙怎说到我前头去了——不行,再来,再来……”
却是没有机会了。
院外响起了门环轻扣的声音。
蓝彩和帽儿望了明思一眼,朝外行去。
不多时,回来禀报,“**,是老太君跟前的双喜。”
明思微微一愣。随即明了。
想必是老太君歇了午觉起身,知道秋池了来了。
遂起身,走到门前,双喜已跟着帽儿进来。
先朝几人行了一礼,笑容可掬,“奴婢见过六姑爷、五少爷、六**。”
明思含笑颔首,秋池同纳兰笙也起身站起。
双喜语声喜悦亲热,“老太君刚歇了起来,听说六姑爷来了,可高兴着。特地吩咐奴婢来看看。”
秋池也不是不明规矩的人,闻弦而知意。看了明思一眼,“先前想着老太君在歇着,便未能拜会。不知眼下,可方便?”
双喜抿唇而笑,“六姑爷来了,哪里还能不方便?若知六姑爷来,老太君想必午觉也不必歇了——这几日。老太君同奴婢几个,可念叨了不少。前几日听说六姑爷公务繁忙,老太君还吩咐寻了不少补品。想着让六**带回去呢!”
明思垂下眸子,心底好笑——可惜最大的一份“补品”被自个儿拒了……
客套了几句,几人便跟着双喜朝颐养院行去。
到了颐养院,自然又是一番客套。
老太君看着玉树临风的秋池,眼里唇边都是亲切的笑意。
秋池也是执礼甚恭,比提亲那回相见,自然了许多。
想着丫鬟们满眼羡慕的来禀的,说六姑爷当着众人的面说那“不纳妾”之言,老太君心里对明思又高看了几分——这个六丫头不显山不露水的,没想到还有这一手。
看来,先前自己的担忧倒是有些白操心了。
自然,再不会提那送人之言,只管了差事繁忙否,注意身子,这些亲热的闲话来提。
秋池话不多,却还是一一作答。
老太君更是满心喜欢,问完了话,笑道,“看到你们这般和睦,我这心里也踏实了。不瞒说,这么多个丫头里——我这六丫头是顶顶让我心疼的一个,自小便懂事乖巧,莫说我这个老祖宗,便是她父母也未因她而多操过半分心。我年纪大了,也没别的想头,只盼着这子子孙孙的都过得和乐,也就罢了。日后,我这六丫头就交给你了。旁得也不求,只求我能早日抱个曾曾的外孙,那我这老婆子也就算得是圆满了!”
没想到老太君竟然明着将这话提了出来,明思心里不觉微微尴尬。
偏又不好说什么,只得垂了首做羞涩状。
秋池面上微红,明明是做戏,心里却蓦地生出一些真切的莫名感受,难以言状,却又不好他言,只道,“老太君放心,敬之明白。”
纳兰笙斜睨了秋池一眼,心道,你这小子,要是真明白才好呢!
又想着今日秋池的表现,心里也有些满意。
看来这家伙,还不算糊涂到家!
老太君呵呵一笑,看着二人颔了颔首,“今日既是来了,就歇一夜再走——上回你事务忙,六丫头是一个人回来的。今日既得了空儿,就同叔伯兄弟们都好好见见,大家都欢喜欢喜。”
明思一愣,抬首朝秋池望去,秋池朝她笑了笑,“也好。”
自老太君处出来,纳兰笙又陪着二人分别去拜见了老侯爷老夫人。
除了尚未下朝的三老爷没见着,其他三房都走了一圈。
大老爷瘫痪在床,口不能言,自然是看了一眼慰问了两句便退了。
去到二房的时候,却是热闹之极。
三个儿子三个媳妇带着几个孙子孙女,并着四个女儿,济济一堂。
看着秋池,个个都眼带好奇。
二夫人更是拉着秋池,却眼瞅着明思,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,只可劲儿的道,“我们明思真真儿是好福气——这么好的姑爷,打着灯笼满大京也难寻……”
又似真似假叹气埋怨秋池为何没个兄弟云云。
连明思自觉自个儿算是镇定皮厚的,也不禁在二夫人那幽怨的眼神下有些坐如针毡。
还好纳兰笙也受不住了,连笑带打趣儿将二人拯救出来,“二婶,我娘已经沏了茶了,我先带六妹妹同秋池过去。待晚宴的时候,再让秋池好生敬二婶吃酒。”
秋池也道,“此番匆忙,未能备礼,还请二叔二婶恕罪,容敬之下回补过。”
二夫人笑得满面花开,嗔怪道,“六姑爷来了便是大礼,哪里还需什么礼。你二婶瞧着六姑爷,心里就极高兴了。日后得空,多来走走。”
再一番客套热络后,方才走出鸣兰院大门,三人皆有抹汗之感。
纳兰笙长呼了口气,斜看秋池一眼,戏谑道,“感受如何?”
秋池似想了想,遽尔,镇定自若道,“也无甚——只是头一回觉着没兄弟原来也是有些益处的。”
纳兰笙同明思对望一眼,皆忍俊不禁。
帽儿同蓝彩在身后,也是忍笑。
到了三房,气氛却有些不同。
湖畔之事,府中尽知,三夫人自然也是得了究竟的。
虽说了明汐几句,但看着明思,心里到底是有些不痛快,连带着看秋池也有些冷眼。
在二人行礼落座之后,淡淡一笑,“听说秋将军事务繁忙,原本说着不得空儿。不曾想,原是为着给咱们惊喜来着。”
“惊喜”二字咬得极轻,听在耳中却似嘲讽。
纳兰笙皱了皱眉,“娘,敬之这两日都不得空儿,六妹妹想着他差事忙便未扰他。今日,还是我同他说了,他才知晓的。”
三夫人瞥了纳兰笙一眼,“你六妹妹心疼相公,你倒多事!”
纳兰诚同明汐也坐在堂下,见状,纳兰诚心底无奈,也只好出来打圆场,“笙弟也是一番好意,汐儿也要入宫了,日后怕是难得一家团聚。”
明汐抬首一笑,撒娇道,“是啊,笙弟也是心疼我——”又起身望着明思,盈盈一礼,“今日五姐姐说话多有不周,还望六妹妹六妹夫莫要介怀才是。”
坐在最末的明宛转首望了明汐一眼,很快又将头低下,看着手中绢帕不语。
明思微微一愣,望了一眼秋池,遂含笑起身还礼,“五姐姐客气了,明思如何能生五姐姐的气。不过是玩笑话儿罢了。”
秋池未起身,看了明汐一眼,又看了低头的明宛一眼,便垂了眸,并无多言。
这番对话之后,三夫人神色似好看了些,却又被纳兰诚的话勾起了伤感,看着明汐的神情更加柔和爱怜。
纳兰笙轻轻看了明思一眼,却见明思唇角含笑淡然,眼神清澈无垢,并无一丝纷扰。
一时间,纳兰笙心中只觉复杂难言。
又闲说了几句,便起身告退。
明汐热情的同纳兰诚一起将二人送到门前,又带了几分恳切的歉然,“六妹妹,你莫着恼我——”咬了咬唇,有些真切的低声,“我只是想着六妹妹亲近三姐姐,却不愿同我亲近,心里生气便说了些气话。我性子急不会说话,其实心里是想亲近六妹妹的。”
若在一月前,她这话明思还能信几分,可如今明思却是半分不信。
不信归不信,面上情面还是要过的,明思垂眸柔柔一笑,“五姐姐莫想多了,明思并未生五姐姐的气。”
明汐面上顿时现出如花笑靥,上前一步拉起明思的手,“我就知道六妹妹最是大度——真真是太好了!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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