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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5-11-17 17: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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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 初夜
杜天泽送金秋到了小区门口,有些担忧地问:“你还好吧?”
“头晕。”金秋一方面觉得脑袋沉得异常,一方面又觉得思路很清醒,她刚刚在车上和卫天行说得话那么条理分明,哪里像是醉酒的人,但是如果没有醉,她怎么会主动提起往事来呢?
到底是喝醉了,因为人醉了以后,才会说出平时不敢说的话,做出平时不敢做的事情。
“你额头上还在流血。”杜天泽酒量不错,这会儿已经醒的差不多了,看金秋东倒西歪的,扶着她进了便利店,“有没有创口贴?”
他给她买了创口贴,细心给她贴上:“你住哪里,我送你上去吧。”
“呃,好想吐。”金秋捂着嘴,觉得胃里难受,摇摇晃晃站起来想吐,却吐不出来,于是更难受了,她揉了揉太阳穴,又去拿了瓶矿泉水,结账的时候目光却落到了旁边贩卖的避孕~套上,她翻检了会儿,拿了一盒一起结账。
杜天泽一脸复杂,想当初金秋和在一起的时候,两个人仅限于牵手和拥抱,连吻都是纯洁的嘴对嘴,这一年多不见,她就奔放到可以上床了吗?
真的是谁都在变化。
楼下的路灯不知怎么的坏掉了,杜天泽不放心:“我送你上去。”
“也好。”金秋这一次没有矫情地拒绝,“我有东西要给你。”楼道里到是有盏灯,但是昏黄模糊,她越来越觉得头晕,眼睛看出来都是花的,心里不禁暗暗后悔不该喝那杯酒。
她低头在包里翻找钥匙,但是怎么找都找不到,她都怀疑是不是出门的时候落在家里了。
结果门吱呀一声开了,白瑄站在那里,开心地迎接她:“老婆你回来……了。”他的目光和杜天泽对了个正着,两个人都有些错愕。
还是杜天泽先反应了过来:“你男朋友回来了啊。”原来都已经同居了吗,他突然觉得在车上那番推心置腹的话好笑极了。
他这句话一出,金秋和白瑄不约而同地用见了鬼的表情看着他,弄得杜天泽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。
“呃,”金秋压下心中的震惊,换了拖鞋进屋,“进来吧。”她伸手拉住白瑄的胳膊,他像只小狗一样在她颈窝里嗅了嗅,恍然:“老婆你喝酒了。”
金秋白他一眼:“别废话了,扶我一把,头晕死了。”
“噢。”他小心翼翼扶着她的肩,让她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,然后急急忙忙去厨房倒水,杜天泽不动声色地打量白瑄,发现他比他高比他帅比他温柔比他体贴,于是心里更不是滋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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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秋接了水杯,摸索着杯沿:“我书桌最下面一层有个盒子,你帮我去拿出来。”
白瑄再度乖乖听话去拿东西了,只听金秋平静地对杜天泽道:“我本来还在想要不要给你,今天和你聊过之后就想,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,那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,该还给你了。”
杜天泽微微一皱眉,有点想不通她会还什么东西给他。
白瑄拿了个包装好的盒子出来,放在了杜天泽面前,金秋捧着一杯水,神情也十分复杂:“这个……是我当初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。”他的生日在五月,但是四月里金秋就已经预定好了礼物,没想到会分手,东西又不能退,只能自己保存了下来。
杜天泽打开了盒子,里面竟然是一个他q版造型的粘土小人,这样类似手办的礼物是需要其他很长时间预定的,而且价格也不会便宜,但是金秋当时就是觉得可爱地不得了,拿了杜天泽的照片,提前了大半年去准备这份礼物。
根本没有想到会送不出去。
一看见这个,杜天泽心情复杂了,白瑄醋得都要泛酸水了:“老婆……”他居然没有,他肿么能没有呢?!这是偏心,是□裸的偏心啊!
他幽怨的气场太强大,导致金秋和杜天泽都朝他看了一眼,白瑄默默地走回房里去了,杜天泽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,心想这个礼物他到是没有办法拒绝:“多少钱,我还给你吧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金秋挥了挥手,“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事,我本来想扔的,想想看太浪费了。”
杜天泽尴尬地站起来:“那下次我补你一份生日礼物好了。”
“你太客气了。”金秋平静道,“当初约会都是你买票你请我吃的饭,难不成都要我还你,真的不用计较了。”就算学生时代是如何省吃俭用买了这份礼物,现在也已经没有意义了。
杜天泽沉默了半晌,终于道:“那谢谢你,我回去了。”
“慢走,不送。”金秋静静目送他离开,觉得心头的一个结随着今天的谈话和会面悄然解开了,不是她的错,也不是他的错,两个人虽然在最好的年纪遇见了彼此,但是终归没有缘分,想明白了这一点,她觉得浑身轻松。
君且慢走,我且不送,此后相忘江湖,彼此珍重。
杜天泽一走,金秋懒洋洋在沙发里窝了会儿,然后喊白瑄:“还不打算出来吗?”
白瑄开了道门缝,怏怏不乐走了出来,金秋看了觉得好笑:“又吃醋了?”
“我生日你都没有送我礼物。”白瑄干巴巴地说出缘由,“我也想要礼物。”
金秋莞尔:“还有明年,明年送你不好吗?”
“那还有好长的一段时间啊。”白瑄哀怨透了,扑过去搂住她,金秋好笑,在他脸上亲了口:“乖。”
白瑄不说话,过了会儿问她:“老婆你洗澡吗?”
金秋明白他的意思,顺着他的话说:“洗的,但是我头晕。”
他果然精神一震,把刚刚的不快抛之脑后,乐颠颠地抱了她去浴室洗澡,金秋什么都不用做,懒洋洋靠在他怀里享受就好了,当然,这样放任他为所欲为的结果就是等到洗完澡,她整个人的感觉都已经被调动起来了。
酒精带来的恶心感已经悄然退去,她好像清醒了过来,又好像是醉得更厉害,白瑄不住亲吻她,她觉得自己似是化为了一波春水,暖洋洋的,微微荡漾着。
好不容易一个长吻结束,他吸吮着她的脖颈,软软的头发扫过她的脸上痒痒的:“还不要吗?”
说来也真是奇了,白瑄这样一个无肉不欢每天恨不得趴在她身上打滚的小流氓,偏偏能一直忍着不走最后一步,金秋是真的看不懂他了,如果说没有自制力,他看着她的腿她的胸会流口水,但是如果说没有自制力,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迟迟止步于此。
还不止这点让人纳闷,他聪明的时候简直让人怀疑他的智商,但是笨的时候,呃,一样让人怀疑他的智商。
白瑄埋在她胸前哼哼,磨蹭着她的大腿,金秋实在看不下去了,把他往旁边一推,直接翻身下了床,白瑄一惊,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做错了,呆愣愣地看着她,金秋出去把自己的包拿进来,把刚刚在便利店里脑袋一热买的套套拍在了他面前:“要不要,不要就从我的床上滚下去。”
“……”白瑄被这个从天而降的馅饼砸晕了,觉得好像是他喝了酒,“啊?”
还啊。金秋心道,你再啊也没用,每次这样把她弄得情不自禁又不管善后的,浅尝辄止根本不够,想她好端端一个矜持的姑娘,短短几个月被他弄得多开放似的。
她都要不认得自己了,这么豪放说这句话的人是她没错吗?她以前的害羞和矜持都去哪儿了!
今天肯定是喝多了,喝醉了,俗话说酒后乱性么。金秋给自己找着借口,微微挑了挑眉梢。
白瑄噌一下弹跳起来,劈手夺过她手里的小盒子,紧张地都拆不开了,金秋本来很紧张,被他那么一闹反倒是笑了:“你会不会啊?”
“有说明书!”白瑄好像怕她反悔似的,匆匆一看就拆了,感觉很新奇:“这样就好了吗?”
金秋又紧张起来:“你要轻点,我会很痛的。”
她这么说,白瑄神经高度紧绷起来,磕磕巴巴道:“我、我会轻轻的。”他觉得又是刺激又是紧张,趴在她身上吞了吞口水,不大敢确定:“真的可以吗?”
“你再拖就不可以了。”金秋深吸口气,试图放松自己,她觉得害怕多过于期待,但是心里并不后悔,她掐着他的胳膊,“好吧,我准备好了。”
白瑄是闭着眼睛进去的,一听见她的闷哼就停下来了:“疼不疼啊,要不我出去算了。”
金秋刚开始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,她脑袋里唯一的想法就是——痛死了,真的痛死了,痛得感觉要死了。她牢牢抓着他的胳膊,指甲都嵌到肉里去了,白瑄不敢动,只能保持那个姿势,不知道过了多久,才听见她说:“你要出去我更痛,快点。”
然后……悲剧发生了,她说快点那真的是很快,快到她都没反应过来,白瑄更是懵了,两个人默默对视了一会儿,金秋虽然痛感还没过去,但是实在忍不住,噗嗤一下笑了起来,白瑄如梦初醒,飞快退了出来,面红耳赤,几乎是以光速丢掉了废弃的套套,然后钻进被窝把被子蒙住脑袋,不肯出来了。
金秋笑得前俯后仰,肚子都笑疼了,一不小心就扯到了痛处,又是笑又是倒吸冷气的,喜感地不得了。
白瑄羞愧欲死,愈发不肯出来,像是要把自己活生生蒙死算了,觉得无颜见人。
金秋笑岔了气,咳嗽了几声,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初夜搞笑到了一种境界,她拍了拍旁边的球:“行了,出来吧,闷不闷啊。”
“不出来。”白瑄把自己蜷缩地更紧了,金秋安慰他:“这没什么的,很正常,你也是第一次么,大家都是这样的……我不笑话你,真的。”
白瑄瓮声瓮气道:“你不要管我,让我自生自灭吧。”
“咳,这个么,”金秋绞尽脑汁安慰他,“没事的,你要是再久一点我还会更痛呢,嘶,真的很痛,快起来帮我收拾一下,我动不了了。”
她这么说,白瑄才磨磨蹭蹭出来,去浴室绞了热毛巾给她擦拭,但是就是躲躲闪闪不敢看她的眼睛,替她弄完,金秋的酒已经醒得不能再醒,但是让她回味一下刚刚的感觉,那真的是……不堪回首。
但是她真没有后悔过,从前她以为初夜会是在新婚之夜,再不济也是两个人准备结婚以后,万万没有想到既然如此轻易的就交付了出去,她根本没有想太多。
没有去思考值不值得,没有去想过如果分手,以后的男朋友会不会介意,真的,到了那一刻她发现自己如此深爱他,心甘情愿走到这一步,如果日后分手了,她不后悔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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